除了Cocktail Party和Farewell Party外,在正式或公開場合,還有以下幾個常見的暢飲場合。
 
Celebration Party其實是我第一次見識到美國公司內無線暢飲的真面貌。
 
記得剛加入公司後,總是三不五時有人提到上一次的Celebration Party誰誰誰喝多少,誰作了什麼爆笑的事..等,所以我一直對這個謎樣的Celebration Party有些期待。既稱之為Celebration Party,當然需要有事情來celebrate,一般公司十之八九是為了慶祝Project結案,慰勞大家的辛苦。
 
加入公司後第一次Project結案後,當時的大主管BP就宣佈接下來的Celebration Party的時間與地點,時間是某天下午1至2點,地點選在他自己常常出沒的一間Irish Bar-因為時間久遠,已經不大確定在哪裡,應該是在9th Avenue,3十幾街。關於當時的大主管BP,是一年約四十幾的美國白人,講話個性都很溫和謙沖,他和上面提到的酒國女英雄JS是並列酒國雙傑,兩人光啤酒都可各自來個10 Pints以上。記得當天中午一到,大家就開始慢慢向Bar移動,坐定位後,不知道遊戲規則的我,只能先不動聲色。果不出期然,酒國女英雄JS馬上開始點酒,接著大家都跟進點酒,因為JS是Irish和Korea的混血,所以她是來自愛爾蘭的Guinness啤酒和來自英國的Bass啤酒的忠實熱愛者,我對Guinness的苦勁是敬謝不敏,但在她賣力推薦下,我躍躍欲試當時還陌生的Bass。薑是老的辣,Bass果然是我的菜,它比一般的啤酒稍微濃郁一點但是有一種淡淡香味,而且沒有一種我很怕的小麥味,Bass至今也成為我常喝的啤酒之一。
 
其實我對這個Celebration Party印象已剩零碎的塊狀,除了JS的滔滔不絕、美味的Buffalo Shrimp、Bass啤酒和BP的Celebrity的待遇--BP是那家Bar的常客,所以他在那家Bar已經像Celebrity般,上從bartender下至waitress都認得他,其他的就像酒醉者常犯的失憶症,記憶像被衝到馬桶似的,除了酒後的歡愉外,不留一點蛛絲馬跡。
 
再來一次的Celebration Party是相隔幾個月後,地點還是同一家Irish Bar,成員多加了幾位,時間提早到日正當中的大正午,因為有其他team成員加入,還移駕到bar的二樓,席開二桌。我比較有印象的是我當時空腹喝酒,一杯之後就有點醉意了。還有AK起意整BP,刻意要waiter準備兩杯類似shot的東西,一杯有顏色,一杯透明,大家要同時兩杯一起喝,但是他故意用用醬油蕃茄醬等有的沒的幫BP特調有顏色那杯,BP喝下後奇異的表情和大家哄堂大笑的場景讓人記憶猶新。喝玩一輪後,大家到樓下續攤,我記得當時我已經醉茫茫了,醉的程度已經到會和幾個同事擠在Bar的遊戲機前搶著玩記憶力的遊戲。因為很多同事住在紐澤西,所以大家紛紛在五點左右就散場趕NJ Train,我因為有自知之名,也先行退場。JS和幾個同事當然還續留,JS在BP要走前還說你要走可以,但是請留下你的corporate card(公司信用卡)! 隔天JS說她續喝到晚上,之後還醉到要叫他弟弟來帶她回家。酒國女英豪的名號真不是浪得虛名。
 
Celebration Party的無線暢飲在BP離職轉調到其他部門後,正式畫上句點。
 
 
在台灣參加過大大小小的Conference Events,飲料最多就是提供些汽水蘇打,但是在這裡,可沒這麼簡單,三點過後的events,後面原本提供飲料點心的桌子上,自動出現一堆和冰塊混合的瓶狀物,裡面裝的不是其他,正式如假包換的酒精飲料。
 
第一次看到時,還有點傻眼。心想:” 這不是正式場合嗎?喝了酒誰還有心聽接下來的presentation?” 我記得我同事SS在看到酒精後的至理名言:”這將會是非常有趣的presentation!” 原因無他,因為喝完酒後,無聊的東西都變成有趣的!
 
隨著出席正式場合增加,真的只要過3點,大部分的場合都會提供無線暢飲的酒精飲料。
 
在我代表我們team出席的Tampa Bay Conference,與會者有數名任職學校的大學教授,我們公司的代表還有合作Vendor的代表們。第一天會議結束前,當天最後一場Conference,本來是放滿Buffet 的桌上,出現了一堆各式各樣的酒。平常為人師表的教授們,也開始歡樂暢飲。於似乎,教授,業務代表,Vendor和我,大家開始聊的很高興,業務代表當然也在酒酣耳熱之際,打鐵趁熱的詢問教授的需求,試圖了解獲得聽取更多使用者的心聲與博取忠誠度。酒精在這個場合下,是扮演催化劑的角色。
 
而我偶而出席的New York Java Group,每個月聚會一次,地點不是在Sun Microsystem位於Grand Central Station的豪華辦公室或是Google的紐約辦公室,不論在哪,共同點是都有All-You-Can Drink和的酒精飲料,常常幾杯下來,我其實已經恍神,根本無法專注演講者到底在講什麼,但是每每有人問我關於這個Java聚會如何云云,總是要熱讚一下這個免費飲酒作樂的場合,我想主辦單位投資在酒精的花費,在我身上雖然不是很正面,但以廣告效用面來講,還是值回票價的。酒精在在個場合,是扮演附加廣告的角色。
 
不論是商業催化劑還是附加廣靠效益,酒精在Business World,無庸置疑的,真的佔有它的一席之地。
 
台灣有所謂酒店/酒家談生意,美國也有所謂的酒Bar談生意。
 
美國大公司,幾乎只要和公事有關的花費,都可以報公帳。這種例子在管理階層或是業務代表上,是屢見不鮮。但是連我一介軟體工程師,都可以配有一張公司信用卡(corporate card),享受報公帳的樂趣,而且報帳的花費不是上課自我自修等正當名目,而是酒類或是Room service等自我享受的項目。
 
在所有公司相關的Business Trip裡,除了談公事外,很重要的是吃與喝。尤其是喝,幾次Business Trip下來,沒有一次是沒有酒精的。酒精種類與排場,隨著合的重要性而遞增。在之前提過的一年二度夜夜笙歌大會-Sales Meeting,除了公司排定的行程外,晚上的私人行程才稱得上是愈夜愈精采! 不論和不同部門或廠商的聚會,或是自己team的聚會,一律可報公帳。我記得每天晚上,我大啖各國料理,品嚐各國美酒,酒是以瓶單位來開的,而所有的花費是-$0,完全可以報公帳。大場合當然輪不到我買單,連和同事到四星級旅館頂樓賞San Francisco夜景加上小酌的花費,直接和waitress爽快大器的說:”Charge to the room”。自己在旅館品嚐海鮮義大利麵外加Rose Wine的花費也是公司買單。和同事到美國中西部的聯鎖店Houlihan隨意喝隨意點,完全公司買單。所以,我不愛喝酒的同事M常說,Sales Meeting對美國人來講,是個喝酒大會,Business是其次。我覺得他說的也沒錯,Business Trip算是公司給員工們回饋獎賞,而最大的prize就是隨你喝的酒精與隨你吃的各國佳餚加上免費的來回機票。
 
除了Business World到處有酒味外,連音樂和運動場合,也可以見到酒精作伴。
 
因為我一直都是網球Fan,我記得第一次到位於Flushing的Shea Stadium看US Open時,印象很深的是它竟然有提供酒,而且不是一攤,是到處都是。很多人人手一杯,在艷陽下,看球賽。有倒是一回生,二回熟,第二次到US Open,我也入境隨俗的來杯Heineken Light Draft,果然球賽真的比較精采可期。
 
還有一次到Yankee Stadium看NY Yankee Vs. Toronto Blue Jay, 坐在前面的一位美國大佬,從球賽開始前就一杯接著一杯喝,等球賽開始後,它老兄就從頭睡到尾,期間還不時打個小呼,醉翁之意不在酒,對這位仁兄來講,是不適用的。
 
除了運動場合外,音樂場合也是和酒精息息相關的。不論是百老匯、歌劇、演唱會,一律都有酒精伺候,因為我喝完酒都會很想上廁所,所以我盡量在這種我不想錯過任何一幕的場合,少喝一點酒。但是每每看到散場的觀眾,每個人的眼神散喚,臉頰乍紅,到底是音樂還是酒精讓他們如此亢奮,答案是呼之欲出的。
 
上述這些公開場合, 酒精是不可或缺的元素之一,除了音樂運動場合算是私人性質外,其他還算是商業場合,所以大家都還是有自己的底限。而沒有界線的暢飲,是即將敘述的私人聚會-Private Gathering,當中也包含我第一次當場狂吐失憶與嘗試所謂台灣禁藥的經驗。
 
續讀:
"醉"生夢死-美國的酒國文化(上)
"醉"生夢死-美國的酒國文化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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